【大明天下(434)】 book18.org
作者:hui329book18.org
2021/4/23發表於:首發SexInSex 第一會所 禁忌書屋字數:11374 book18.org
第四百三十四章 蕭離揮刀斷舊義 傅鵬妙計結新歡 book18.org
冰冷刀鋒緊挨如玉肌膚,並無一絲血花綻出。 book18.org
蕭別情目光如刀,凝視白少川,「你為何不躲?」 book18.org
白少川對橫在咽喉的春風快意刀視而不見,莞爾道:「你又為何不斬?」 「你當我不敢!」蕭離聲音轉厲。 book18.org
「我早說過,死在你手,也是歸宿。」白少川平靜道:「本是我欠你的,今日償還而已。」 book18.org
蕭離沉聲道:「我們曾是朋友?」 book18.org
白少川道:「很好的朋友。」 book18.org
蕭離厲聲怒叱:「你所作所為可對得起朋友二字?」 book18.org
白少川搖首。 book18.org
「你不但有負朋友之義,你還……負心薄情!」蕭離一字一頓,字字切齒。 「不錯,白某負義薄倖,死有餘辜,蕭兄,請動手吧。」白少川閉目揚首。 蕭離心潮激盪,連持刀的手也微微顫動,白少川一言不發,一副引頸就戮之態。 book18.org
不知過了多久,蕭別情忽然收刀後退,背轉身道:「你走吧。」 book18.org
「別情終究是君子,可欺之以方。」白少川摸著仍舊發涼的頸間肌膚,微微搖頭,惋惜道:「有朝一日恐會吃大虧。」 book18.org
「住口!」蕭別情驀轉身來,嗔目叱道:「蕭某不殺你,是因為有人比我更該殺你,你也應死在她的手上!」 book18.org
白少川神色一黯,垂目道:「你說的不錯,我虧欠她的確更多。」 book18.org
「從今以後,你我恩斷義絕,蕭某再也不想見你。」 book18.org
「別情可以不認我這個朋友,但奉勸蕭兄一句,切莫與丁壽反目。」白少川言辭懇切。 book18.org
蕭離一聲冷笑:「這與你似乎無關。」 book18.org
「卻與蕭兄安危有關,這也是此番我不得不來的緣由。」白少川帶著幾分悵然,「否則,我也的確無顏見你。」 book18.org
蕭離面露訝色,靜待下文。 book18.org
白少川苦笑:「丁壽其人,人不犯他,他不犯人,他對你好,會真心實意,推誠置腹,可若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,他也定會睚眥必報,變本加厲,最好少招惹為妙。」 book18.org
「這是警告麼?」蕭離冷冷道,別情公子並非受人要挾之輩。 book18.org
「算是提醒吧。」白少川不置可否,猶豫一番還是繼續道:「僅他一人倒還好說,內廷劉公公對他青眼有加,容不得他受半點委屈,蕭兄切莫一時意氣,為蕭家滿門招禍。」 book18.org
「劉瑾?」蕭離嗤的一聲冷笑,對這位當朝權閹甚是不屑,「蕭某安分守己,快意堂奉公守法,劉瑾便是權傾天下又能如何,難道還要欲加之罪麼!」 白少川手指金匾,「不瞞蕭兄,這面賜額便是劉公授意。」 book18.org
「劉瑾的主意?」蕭離回身望著那塊礙眼匾額,不明所以。 book18.org
「其中利害,蕭兄若是不明,不妨請教蕭老前輩。言盡於此,山高水長,萬望蕭兄珍重。」白少川拱手告辭,轉身而去。 book18.org
「你……」蕭離不覺踏前一步,凝望白少川背影,嘴唇微動,終究沒有再出聲音。 book18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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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事情辦妥了?」丁壽歪靠著椅子,拄著下巴問道。 book18.org
白少川在他對面坐下,點了點頭。 book18.org
「其實還刀這點小事隨便讓錦衣衛去辦就是,何必勞煩白兄大駕,」丁壽眨了眨眼睛,眼神中不乏探詢之意,「你與那蕭別情有舊?」 book18.org
「張公公想必已經告訴你了,何必多問。」白少川輕揮摺扇,悠悠說道。 「張雄連看你們動手的膽子都沒有,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,誒,你們倆究竟怎麼結的仇?」丁壽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。 book18.org
「你想知道?」白少川揚眉一笑。 book18.org
丁壽雞啄米般連連點頭,他與快意堂將來是敵是友還不好說,多知道點對方過往也算知己知彼,再則,二爺的八卦之火已經被熊熊點燃。 book18.org
「其實告訴你也無妨,只是——」白少川隱在摺扇後的雙眸中忽然透出凜冽寒意,「過後我會滅口。」 book18.org
「那我就不聽了。」丁壽仰頭打個哈哈,白老三說到做到,二爺又不是百毒不侵的身子,沒必要冒這個險。 book18.org
白少川眼中冷意轉瞬即逝,粲然道:「西北的事差不多了,收拾一番,與我回京吧。」 book18.org
丁壽搖頭,「暫時還走不得。」 book18.org
「劉公公可是催你回去,」白少川劍眉微挑,頓頓又道:「甘肅畢亨那裡你也不必去了……」 book18.org
「知道。」丁壽無力地扶著額頭,他這次西行鬧得動靜的確有點大,一路過來山西、寧夏、延綏三鎮折了四個巡撫,還有一個三邊總制戰死沙場,怕是在大明官場裡他丁二郎已經成了「喪門星」的代名詞,據錦衣衛得到的消息,甘肅巡撫畢亨已經上表要回籍給爹媽守墓了,他要是真趕過去,那位爺保不齊能做出掛印潛逃的事來。 book18.org
順手將身側一張紅帖扔了過去,丁壽道:「可做事總得善始善終吧,記得我因何出京的!」 book18.org
「喜帖?」白少川微愕,打開細看:「沐恩小子傅鵬百拜奉書大金吾恩人丁公閣下……」 book18.org
這長長的肉麻稱謂讓白少川微微蹙眉,「正德二年十二月丙寅,侍生結褵之慶,薄治豆觴,恭候恩公大駕蒞臨。愚門下沐恩傅鵬頓首再拜。」 book18.org
「傅鵬要成親了?」 book18.org
「他孝期已滿,成親也不違制,你說這麼個東西,好端端地買個雞非要勾搭人家孫玉嬌,攤上人命官司不說,害得咱們爺們大老遠地跑這一趟,如今這官司也了了,婚期就在這幾天,你陪我過去應付一下,走個過場吧。」丁壽百無聊賴,只當是個收尾,也好應付張太后那娘們將來問詢。 book18.org
白少川將喜帖丟在一旁,搖頭道:「我素不喜喧鬧,在此候你便好。」 「別啊,丁某一人去鳳翔多無聊,你要捨不得銀子,你那份喜錢我替你出了。」丁壽坐起身,半真半假地揶揄道。 book18.org
送了這憊懶傢伙一個白眼,白少川拂袖離去。 book18.org
「真不經逗,」丁壽重新倒在椅子上,嘆了口氣:「戴小妞陪他爹回綏德了,小慕容還在花馬池將養,身邊連個可調戲的人都沒有,二爺好命苦喲……」 *** *** *** *** book18.org
臘月初三,鳳翔府,郿縣。 book18.org
數月前還愁雲慘澹,門可羅雀的傅宅張燈結彩,鞭炮齊鳴,府門前車如流水,馬如接龍,到府賀客非富即貴,再無半分敗落之象。 book18.org
負責操持婚事的知縣李鎰算是遭了大罪,迎來送往間,堂堂令尹老爺的腰身幾乎沒有直起過,非是李知縣腰杆子太軟,實在是來人一個個身份硬扎,讓他不得不低頭見禮。 book18.org
秦王府承奉賈能,官品雖不高,身後代表的卻是宗藩之長的秦王爺,入席上座! book18.org
新任寧夏巡撫安惟學、總兵姜漢,就任之時枉道來賀,無論如何不敢怠慢,裡面請! book18.org
陝西巡撫曹元與布政使曲銳,這二位可都是頂頭上司,禮數萬萬不敢有差! 至於分別代表戴欽和馬炳然的帳下中軍官與親信幕客,雖說二人已轉遷他處,可已然是方面大員,將來官場兜兜轉轉保不齊還有打交道的時候,自然也不能輕忽,須得安排個好位置! book18.org
陝西總兵曹雄長子?曹公子,裡邊請…… book18.org
延安知府趙楫趙府台的賀客,這邊走…… book18.org
…… book18.org
…… book18.org
一通羅圈躬打下來,李鎰的老腰都快直不起來了,心中默默盤算一下,按這些大人物身份品級排序,自己這一縣父母怕是連內堂席位都混不上一個,何苦來哉,不由暗暗埋怨傅鵬小兒不曉事理,下了這許多喜帖竟事先招呼也不打一個。 傅鵬比之李鎰更加不堪,李知縣好歹通曉官場世故,面對各級上官趨前退後自有禮儀規章,他則是見面一拜再拜,若不是對方執意不受,他那一身大紅簇新吉服早就在泥里打了幾滾,即便如此,他行禮行得也是頭昏腦漲,被李鎰拉住詢問時還不明所以。 book18.org
「啊什麼?我問你幾時背著我下了這許多喜柬,省府道各司文武都遣人來賀,事先怎不說上一聲,一時哪裡預備許多酒宴!」李鎰看著一臉懵懂的傅鵬便覺有氣。 book18.org
「老父母休要動怒,學生實在不知啊!」傅鵬一臉委屈,遲疑道:「難道裡面貴人不是縣尊延請而來的麼?」 book18.org
「我?」李鎰都被氣樂了,本官爹媽死了裡面那些人都不定會問上一句,他們會看我的面子跑來給你賀喜,呸! book18.org
強壓怒火,李鎰沉聲道:「你說實話,除了原本說的自家親友,本縣縉紳,你還給誰送了喜柬?」 book18.org
「再有……沒有了。」傅鵬言辭閃爍,但經不住李鎰再三逼問,還是吐出實情。 book18.org
「你請了丁帥?」李鎰聞聽一愣,隨即惱怒:「為何不早說!?」 book18.org
「老父母息怒,學生想著他老人家日理萬機,未必有暇,不過投帖一試,緹帥並未回復,是以未曾……」 book18.org
傅鵬還想解釋,便被李鎰暴怒打斷,「你還想如何!等緹帥與你往來回帖麼,你以為自己是誰,緹帥而今總理陝西軍政事務,身份何等尊榮,豈會有此閒暇!既然投了請柬,又不早做預備,是想讓本官在他老人家面前難堪麼!」 「老父母何出此言,緹帥縱然前來,不過添一杯一筷,何至大動周章,再說而今人也未到,想來……」 book18.org
「想來個屁!」李鎰終於不顧斯文體統,爆了一句粗口,自己這頂烏紗帽目下還在頭上戴著,是丁壽網開一面,讓自己戴罪立功,唯一的要求便是將這場婚事籌辦得風光體面,這陣子縣內積壓了多少公務,自己頭髮都愁白了幾根,好不容易這最後一哆嗦了,卻被這不開竅的棒槌給毀了! book18.org
揪著傅鵬衣領,李鎰指著堂內方向,壓低聲音道:「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人物,他們會為了你們兩公母的事大老遠跑一趟郿縣?分明是得了確切消息,來賣緹帥個人情。」 book18.org
「這麼說,緹帥定會前來了?」傅鵬面上喜色抑制不住。 book18.org
「緹帥如今身份,一人動而四方景從,添一副杯筷便可接待,笑話!」李鎰橫眉立目道。 book18.org
被訓斥的如三孫子一般的傅鵬暗暗咬牙,面上卻恭謹道:「老父母教訓的是,該如何是好還請示下。」 book18.org
「如何?」李鎰眼珠轉了轉,當即道:「後續怕還有人來,府中布置怕是不夠了,那些閒雜人等不要迎進門了,直接安排到縣內酒樓,另開酒宴款待。」 「閒雜人等指的是……是哪些?」傅鵬疑惑問道。 book18.org
這小子還真是蠟燭,不點不亮,李鎰氣極反笑:「本縣縉紳名流,你開罪得起麼?」 book18.org
李鎰的意思很明白,傅鵬頓時臉色難看,「可族人親友也不能拒之門外,否則……」 book18.org
「沒什麼否則的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」李鎰可不想開罪當地士紳,將來治理郿縣還要仰仗這些人呢,至於傅家親友?抱歉,誰教你們攤上小傅鵬這麼個做事無行的浪蕩子弟,只好受委屈了。 book18.org
望著甩手而去的李鎰背影,傅鵬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,前番牢獄之苦,加上今日之辱一筆一筆記在心裡,待傅某計成,再與你計較。 book18.org
「錦衣衛都指揮使丁大人到——」隨著門前禮賓略帶顫聲的唱和,堂內高談闊論的賓主眾人紛紛湧出。 book18.org
「見過丁帥。」眾人迎出門外,齊聲施禮。 book18.org
「喲,諸位都來了,看來傅鵬你人緣不錯。」丁壽說笑著下了馬。 book18.org
「恩公說笑,大人撥冗賁臨,學生闔家幸甚。」傅鵬馬前施禮,甚是恭敬。 「金鼎呈祥龍香結彩,銀台報喜鳳燭生花。這樣的好日子我不來討個彩頭,豈不枉了西北一行。」丁壽哈哈大笑,與來迎眾人一一見禮。 book18.org
「緹帥妙語依舊,下官與總戎赴任之際,特來聆聽教誨。」待得到安惟學面前,安老兒與姜漢相視一笑,意味深長。 book18.org
丁壽笑容一肅,示意進內詳談。 book18.org
吉時方到,身兼數職的李鎰又充當司儀,拜過天地高堂,傅鵬攜新婦又專程跪謝丁壽。 book18.org
「怎麼就你們倆,孫玉嬌呢?不是一起辦喜事麼?」透過輕紗蓋頭,丁壽依稀辨出新娘子是宋巧姣。 book18.org
「緹帥,孫玉嬌畢竟妾室,已從側門迎進,如今在洞房等候。」李鎰悄聲道。 book18.org
丁壽笑指李鎰,「你們這些兩榜出身的,心裡彎彎繞太多,只要人家一家和美,其樂融融,些許子虛禮兒何必多做計較,本官那兩個妾室可都是八抬大轎抬進門的,誰又說了些什麼。」 book18.org
憑您老的威風煊赫,哪個不開眼的敢亂嚼舌根,李鎰牽牽嘴角,一臉惶恐道:「下官辦事不周,請緹帥責罰。」 book18.org
「說笑而已,聽聞你這陣子也下了不少心力,這份辛苦我與你記著呢。」丁壽笑著拍拍李鎰肩頭。 book18.org
這話分明是有意栽培,李鎰受寵若驚,屈膝跪倒:「下官謝過緹帥。」 揮手讓這礙眼的傢伙閃一邊去,丁壽取笑道:「新娘子,好事得遂,是否該敬我一杯啊?」 book18.org
輕紗之下,宋巧姣玉面緋紅,想起京師一行,千難險阻,感慨萬千,柔聲道:「大人隆恩厚意,莫說一杯薄酒,妾身便是粉身碎骨,也難償一二。」 說者無意,傅鵬聽者有心,慍色稍現即逝,朗聲笑道:「內子說的是,晚生這便取酒來。」 book18.org
不多時,傅鵬端來一精巧錫壺,親手斟了兩杯美酒,遞與宋巧姣,囑咐道:「大人雅興,你也不妨陪飲一杯。」 book18.org
「誒,你二人合卺酒還未飲,丁某喧賓奪主了吧。」丁壽擺手推辭。 「若無大人恩德,晚生此身不知何處,些許小事,何須介懷。」傅鵬一片赤誠。 book18.org
旁邊諸人也紛紛相勸,丁壽本也不是循規守矩的迂腐性情,含笑接過宋巧姣遞過美酒,宋巧姣也捧起托盤酒盞,撩起頭紗,緩緩啜飲。 book18.org
丁壽一飲而盡,宋巧姣酒方及唇,丁壽見她捧著酒盞的纖纖十指,紅白分明,淺淺翕張的櫻唇菱角,艷若水仙,心兒不禁一盪。 book18.org
杯酒飲盡,宋巧姣玉頰染暈,頭腦亦覺有些昏沉沉的,歉然道:「妾身量淺未得盡興,乞大人恕罪。」 book18.org
「不怪不怪,你二人該入洞房入洞房,該合卺合卺,不必在此相陪。」丁壽朗聲大笑。 book18.org
「大人說笑,晚生先送拙荊回去歇息,再來相陪諸位大人。」傅鵬道。 眾人來此並非為他,當下也不挽留,只圍著丁壽恭維套交情,郿縣父母李鎰果真連話都湊不上一句。 book18.org
丁壽三言兩語和其餘人寒暄一番後,便與寧夏的文武二人湊到了一起。 「寧夏根底緹帥知之甚詳,可有言教我等?」知曉官位是從哪裡來的,安惟學和姜漢姿態擺得很正。 book18.org
「寧夏官場根兒上爛了,副憲此去還要核查邊儲,重申法度,任重而道遠。」想起此前寧夏之行,丁壽也覺腦仁兒發痛。 book18.org
安惟學頷首,「緹帥放心,既蒙大人舉薦,朝廷任重,老朽定當盡心竭力。」 book18.org
「總戎,寧夏文恬武嬉,軍戶度日艱難,你若想整飭武備,怕也不易。」丁壽轉對姜漢道。 book18.org
「正要恭聆大人教誨。」儘管品級已不在丁壽之下,姜漢仍舊持禮甚恭。 「教誨不敢當,幾句建言罷了,前番為了邊事大局,一些人輕輕放過,如今時過境遷,他們也該挪挪地方了,另外一些人,也可適當提拔,兵部那裡我自會行文……」 book18.org
與寧夏文武兩位大員一番面授機宜,二人心領神會,丁壽卻覺口乾舌燥,連飲了幾杯也未覺好。 book18.org
「緹帥,家嚴命在下代為問候。」一身素白棉袍的曹謙上前躬身一揖,溫文有禮。 book18.org
「我與令尊沒什麼交情,好就免了。」二爺正喉中生火,見了這小白臉火氣更大。 book18.org
曹大公子教養甚好,不以丁壽無禮為忤,淡然笑道:「緹帥回京在即,在下有一言請託轉呈劉公。」 book18.org
「曹公子有何言論早呈尊師豈不是好,何須勞煩丁某。」丁壽差人對曹家父子查探過一番,知曉曹謙的授業恩師正是那位前任三邊總制楊一清。 book18.org
「恩師致仕,一時怕難回朝堂,有些話屆時再說恐就遲了。」曹謙誠懇道。 「哦?說來聽聽吧。」曹公子成功勾起了丁壽好奇心。 book18.org
「劉公公用事以來,關中人才俊彥,連茹而起,實非山川之幸,學生斗膽請緹帥進言劉公,過猶不及,且留三五英才待作日後之圖。」 book18.org
丁壽更加不解,古人為官,所重者無非同年、同窗、同鄉,如謝遷點中王華,劉健、馬文升早年舉薦劉宇,皆是鄉黨之故,江浙人把持朝政文選,榜上題名者多為南人,焦芳入閣,極力提拔北人,如今吏兵二部,可都是河南人掌印。 「多些陝人入朝,有何不好,曹大公子將來應試做官,周遭也多些助力,旁的不說,令尊若非沾著劉公鄉黨的光,此番未必可以輕易脫罪……」二爺記仇,曹雄那檔子事時不時拿出來提一嘴。 book18.org
曹謙苦笑;「凡事物極必反,朝堂機樞陝人遍布,縱不成黨比,亦難保不因此遭旁人嫉恨,一旦大廈傾頹,內外群起攻訐,朝中三秦子弟必遭貶黜,十數年內難復元氣……」 book18.org
丁壽揉揉眉心,冷笑道:「曹公子,你那」大廈傾頹「所指為誰,令尊可知你如此胡言亂語?」 book18.org
「今日之言皆謙一人淺見,緹帥若要見罪,謙自當領受,只請將此肺腑之言稟明劉公,謙感恩不盡。」曹謙一躬到地,語氣摯誠。 book18.org
「本官知曉了,你下去吧。」丁壽想不出曹雄竟能養出這麼一個著眼大局的兒子來。 book18.org
將再三請託的曹謙打發走,丁壽煩悶之心更重,又飲了幾杯,也未見減。 「恩公似乎臉色不佳?」傅鵬不知何時冒了出來。 book18.org
「沒什麼,只是心頭有些煩悶。」丁壽瞥了傅鵬一眼,總覺得這廝笑容有幾分耐人尋味。 book18.org
「想是一路勞頓,身子睏乏,晚生帶您去早些安歇。」傅鵬殷勤道。 看了看四周嘈雜酒客,丁壽油然升起一股燥熱,便隨著傅鵬離去。 book18.org
穿堂過廊,沿著一條碎石甬道,徑直來到後宅一處僻靜小院,傅鵬推開房門,諂笑道:「恩公盡請安歇,晚生進去不便,還請海涵。」 book18.org
沒理解傅鵬在自己家中有甚不便,丁壽直接走了進去。 book18.org
房間並未掌燈,光線昏暗,借著窗外新月微光,隱約可見碧紗櫥後流蘇床幃,丁壽煩躁不安地扯開腰帶,幾步間脫了衣袍,赤條條地滾進帷帳。 book18.org
「誰?!」一入帳丁壽便警覺有異,床內還有別人。 book18.org
未等丁壽起身,一具赤裸火熱的嬌軀向他身上纏來。 book18.org
「唷,小傅鵬還挺有孝心……」丁壽恍然大悟,原來是這麼個「不便」,撫摸著女子光滑如緞的肌膚,心頭那股煩悶愈發不可抑制,猛翻身將那具柔軟胴體狠狠壓在身下。 book18.org
「嗯——」,女子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,柔軟身軀不安地輕輕扭動,一對柔中帶挺的滑嫩乳峰緊抵著他的堅實胸膛,她的肌膚很燙,心跳得也很快,亂怦怦地似乎要跳出胸膛,讓丁壽的呼吸也隨著急促起來。 book18.org
丁壽半支起身子,大手撫過女子面頰,雖說看不清容貌,僅憑掌中輪廓也可感知此女樣貌絕不會差,沿著曲線平滑的粉頸一路向下,一把握住了一隻高聳乳峰,掌心用力,女子似痛似爽地發出一聲低吟。 book18.org
夠勁!掌心乳肉滑如凝脂,彈性十足,且尺寸也頗為可觀,比之長腿大胸的慕容白似乎還豐碩幾分,順著纖細腰身繼續向下,直到豐潤大腿間那神秘的黑色三角區域。 book18.org
女子纖纖玉手已攀上了自己挺拔雙峰忘情揉捏,一雙挺直修長的玉腿更是不斷交錯摩擦,丁壽手指在萋萋芳草間游弋許久,才得深入兩腿之間。 book18.org
手指在女子敏感的兩片嫩肉間輕輕一搓,耳畔便響起一聲滿足的嬌吟,繃直的雙腿輕輕一顫,鬆動了許多,丁壽得意一笑,纖長中指直入蜜穴。 book18.org
女子「啊」的一聲輕哼,丁壽心頭一怔,玉門緊湊,腔道內雖已濕潤,但阻礙重重,此女竟是完璧! book18.org
難得小傅鵬知恩圖報,給二爺尋了個「原封貨」,丁壽抿唇邪笑,俯首含住乳峰上一粒嫣紅豆蔻,輕輕吸吮,指尖彈掃撫弄,如撥琴弦,更不時深入蜜穴中四處摳挖,拇指則捏著雜亂芳草間逐漸充血硬化的相思紅豆不停旋轉搓弄。 上下雙管齊下,女子嬌軀連連顫抖,蜜穴間溪水潺潺,緊窄陰門也慢慢鬆動,兩片肉唇一張一合,香艷誘人。 book18.org
丁壽那腔煩躁早化成烈火湧入小腹,陽物堅硬如鐵,殺氣騰騰,此時水到渠成,哪裡還忍耐得住,分開女子兩腿,將硬挺分身在蜷曲毛髮間的腫脹陰核處輕輕蹭了蹭,沾滿淫液潤滑後,對準穴口,腰身用力,緩緩挺入。 book18.org
外界異物的進入讓女子嬌軀不禁繃緊,雙手摟緊了身上男人,口中散發出一股清淡幽香,吐氣如蘭:「唔唔……好舒服……」 book18.org
女子的吚嗚囈語聽來有些耳熟,丁壽前進之勢略微一頓,身下女子卻似乎不願等待,與纖腰不相稱的豐滿圓臀自覺迎湊,用力向上一挺。 book18.org
「啊——」一聲嬌啼,代表女子貞潔的那層薄膜竟被她自己衝破,劇痛之下,嬌軀也只是稍稍停頓,便不管不顧地扭動纖腰,繼續挺動。 book18.org
好在丁壽前戲做得充分,腔道內濕漉漉的,進出自如,女子只是沖挺了兩三下,便將偌大的一根獨眼怒龍全部納入,空虛感得到填補的女子不由發出一聲滿足嬌吟。 book18.org
菇頭被花心包裹的舒暢感不亞女子體會到的充實滿足,丁壽箭已上弦,也不管其他,挺腰抽送,女子也將牝戶配合上挺,片刻之後,女子動作忽然更加猛烈,連連套動十餘下後,貝齒一口啃在男人肩頭,十指也深深嵌入了他背後肌肉。 肩背的疼痛並沒讓丁壽停止聳動,堅挺陽物在女子飽滿牝戶的緊密包裹下十分舒爽,他雙手按住那對豐滿雙峰,腰身連連發力,狠抽猛送。 book18.org
「呀呀……你那根……頂得裡面……裡面……出來啦!」 book18.org
女子如章魚般緊緊將男人抱緊,渾身一陣劇烈顫慄,一腔暖流由花心噴灑而出,澆灌在體內的碩大巨物上。 book18.org
蜜穴緊緊裹著分身,丁壽閉目享受女子泄身後穴腔內的緊縮快感,待身下人漸趨平靜,他又再次挺動,毒龍般的巨大陽物衝破嫩肉阻礙,在泥濘腔道中往復開墾,深入花心後還賣弄地旋磨數下,奇怪的是,他這一番賣力耕耘,身下香汗淋漓的嬌軀卻沒了方才的熱烈回應,女子只是無力躺臥在榻上,四肢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顫動。 book18.org
只當是這女子體弱,還沒緩過神來,丁壽小腹下那團火還未消散,雖少了迎合,無趣許多,但一個大活人總好過找「五姑娘」,至多自己費些力氣罷了,當下丁壽俯身摟住身下汗膩嬌軀,張嘴一通狂吻。 book18.org
嗯?吻到女子面頰時,丁壽只覺口中微咸,「你哭了?」 book18.org
女子默不作聲,丁壽一把扯開厚實帷帳,昏黃月色透窗而入,雖是如鉤新月,以丁壽目力,已足夠看清眼前一切。 book18.org
雪白的肌膚紅潮未退,兩團飽滿乳肉上吻痕猶在,猩紅奶頭兀自堅挺地翹立在香峰頂端,熟悉的玉頰嬌顏上淚痕遍布…… book18.org
「宋巧姣?!宋姑娘,這是這麼回事?」 book18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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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的另一間房內,紅燭高燒,被翻層浪。 book18.org
伴隨著一串清脆嬌笑,一個青絲散亂的美人兒從被下鑽出,不停地嬌聲求饒:「好相公,別鬧了,奴家求饒了。」 book18.org
傅鵬喘著粗氣從被底鑽出,淫笑道:「小蹄子,今兒這洞房花燭夜被你一人獨占了,可還滿意?」 book18.org
紅唇微微一撇,孫玉嬌不以為然道:「奴家可是將清白身子完完整整地給了爺,爺要是覺得委屈了那大房,奴家退位讓賢就是。」 book18.org
「委屈?呸!」傅鵬忿忿一啐,「那賤人在京師和這一路上不知被丁壽上手了多少次,那等爛貨,也配充我傅家大婦!」 book18.org
「人家可是千里迢迢去告御狀的,說起來,咱們的命還是人家救的呢。」孫玉嬌嫩蔥白樣的手指在傅鵬額頭一戳,「你也不念著點人家的好?」 book18.org
「傅某堂堂正正,本就清白無辜,都是那昏官李鎰胡亂判案,才釀了冤獄,我傅鵬就是死在牢里,也不需這等水性楊花的賤婦來敗壞我傅家門風。」傅鵬冷笑:「可笑那宋國士自小便教我什麼」禮義廉恥,國之四維「,當初為了課業沒少挨他的戒尺,自家女兒卻不知羞恥,為了宋家區區十兩銀子的官司便委身他人,真是下賤得可以!」 book18.org
傅鵬這話真是有夠誅心,將宋巧姣千里奔波全當做了為父奔走,半點恩情不念,孫玉嬌也覺心寒,強笑道:「既如此,何必還要娶她過門?」 book18.org
「那丁壽做主,我敢不娶麼!你也不打聽一下,陝西境內那些大人物有多少因他栽了跟頭,我就說麼,一個無錢無勢的女子進京告狀,怎會如此興師動眾,勞煩錦衣衛首腦出面,還是劉家那小子點醒,敢情他二人早做了姘頭,讓傅某做這個活王八,呸,入他先人的!」傅鵬在床上也沒了那幾分斯文遮掩,直接爆起了粗口。 book18.org
「他丁壽精明,爺也不傻,新婚之日他們兩個鴛夢重溫,被捉姦在床,按《大明律》當場宰了他們也不為過……」 book18.org
「爺,您還要殺他們兩個?!」孫玉嬌掩嘴驚呼。 book18.org
「殺什麼殺?我打得過那姓丁的那小子麼!死鬼老頭子留下的石鎖我就沒舉起來過,十八般兵器我只會單刀,招式除了一招」纏頭裹腦「,再就是」裹腦纏頭「,我這樣的,十個綁一起上也不夠給一個錦衣衛收拾的!」 book18.org
傅鵬很有自知之明,戚戚然道:「真要捉姦,我他娘連武大都不如,他好歹還有個能打虎的弟弟呢!」 book18.org
「家裡祖輩這點產業能撐多少年?沒個官衣在身,連個七品縣令也能讓你破家滅門,這場人命官司也算是個警醒,爺這輩子可不想這麼呆廢了。」此時的傅鵬確有幾分意興闌珊,長吁短嘆。 book18.org
這場官司多少也是由孫家莊而起,孫玉嬌扶著傅鵬肩膀寬慰道:「爺不是有個世襲指揮的官身麼?」 book18.org
傅鵬「哈」的一聲,「你看爺的武藝騎射,能過得去考校麼?」 book18.org
「那……實在不行,爺去趕考吧?」孫玉嬌又出個主意。 book18.org
「實在不行?你好大的口氣!宋國士考了一輩子,到老也就是個秀才,三考的路還不如襲武職好走呢!」傅鵬揉揉眉心,「可賄賂考官,得需要錢啊……」 「咱府上不會連這銀子都出不起吧?」孫玉嬌突然有種掉進火坑裡的感覺。 傅鵬沒覺出孫玉嬌語氣有異,搖搖頭道:「銀子還是小事,可襲個空頭指揮,不過多領一份俸祿,沒有實權,憑那點折色祿米得多少年才收回本錢,這錢花得忒不值當!」 book18.org
「那怎麼辦?」左一個不行,右一個不成,孫玉嬌不禁也開始泄氣。 「所以——得著落到那屋子裡啊。」傅鵬陰笑連連,「那小淫婦反正已不知被人睡過多少次,也不差這一回,還能省下一筆銀子,何樂不為。」 book18.org
「爺要以此要挾……」孫玉嬌手掩櫻唇,美目圓睜,道:「那可是京城來的大官啊!」 book18.org
「是他理虧在先,補償爺一個實缺怎麼了!」傅鵬惱道:「這陣子他封官保薦的巡撫總兵一籮筐,連那個什麼什麼姓蕭的草莽之徒都得了個指揮使,傅某人堂堂將門之後,還比他差了!」 book18.org
「爺說的是,」孫玉嬌訕訕笑道:「不過那二人也不是傻子,沒那麼容易上鉤吧?」 book18.org
「所以啊,爺在適才敬酒時添了些佐料……」傅鵬得意洋洋,「怕出事故,酒席上的佐料輕些,可回房後給那賤人的合卺酒里可是加足了分量,老情人投懷送抱,那姓丁的怎麼看也不是柳下惠的模樣吧!」 book18.org
那邊房內的淫聲浪語恰在此時隱隱傳來,傅鵬得意地一揚下巴,「如何?」 「爺,您這可是一箭雙鵰啊!」孫玉嬌偎在傅鵬懷裡,膩聲媚笑。 book18.org
「錯,是一箭三雕,有了這檔子事,那賤人在你面前可再抬不起頭來,你也不用擔心日後受委屈啦!」傅鵬伸手攀上孫玉嬌酥胸,淫笑不已。 book18.org
「那奴奴該怎麼謝爺啊?」孫玉嬌媚眼如絲,玉手卻探入傅鵬胯下。 「你個小妖精,當日買雞爺就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燈,就是沒劉媒婆那檔子事,爺也要連偷帶搶地把你弄上床來!」 book18.org
傅鵬被女人挑撥得火起,「呼」的一下撲了上去…… book18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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嬌容慘白,櫻唇已失了血色,一對翦水秋瞳淚眼婆娑,正空洞洞地呆望自己。 book18.org
「傅鵬!」丁壽隱隱察覺是中了算計,冷哼一聲,撐身欲起。 book18.org
「大人……」宋巧姣抓住丁壽一隻手臂,玉手嬌柔無力,丁壽卻不忍掙脫。 「大人為宋家雪冤報仇,勞苦奔波,如此天大恩德,妾身無以為報,今夜便以身相償,望恩人勿要嫌棄。」宋巧姣聲聲悲切,如子規啼夜。 book18.org
「丁某雖然好色,等閒也不願強人所難,宋姑娘,哦不,傅夫人此舉果真出於自願?」丁壽可不相信這個千里鳴冤,甚至不惜以死明志的女子會心甘情願侍奉枕席,這小兩口不會給自己下套吧? book18.org
聽到那聲傅夫人,宋巧姣淒涼一笑,自嘲道:「此時願與不願,已無關緊要,奴貞節已失,大人也無須忌諱,何況……」 book18.org
感受體內那根火燙肉柱不安跳動,宋巧姣渾圓筆直的大腿微微屈起,在男人腰胯間輕輕廝磨,「大人還未盡興,不是麼?」 book18.org
「好!」美色當前,若能棄之不顧那便不是丁二了,何況小腹慾火未滅,他也忍得萬分辛苦,既然女方已不在意,臨陣退縮絕非雄狐本色。 book18.org
丁壽抄起粉嫩腿彎,將那滿月圓臀高高舉起,挺槍直刺。 book18.org
這一下又快又狠,且玉臀懸在半空,無處退讓,一下便直入花心,將那團肉芯子都頂進幾分,撞得宋巧姣黛眉緊蹙,秀氣鼻翼微微張合,往胸腔內倒吸了一口涼氣,來緩解下身帶來的不適。 book18.org
「如何?可要後悔?」玉柱頂進花心深處,丁壽凝視宋巧姣,觀察她的神色變化,輕輕問道。 book18.org
苦澀笑容在唇邊一閃即逝,玉臂環繞住男人脖頸,赤裸嬌軀向上坐起,使得火燙肉柱更加深入,宋巧姣眼角眉梢洋溢著濃濃春情,「奴奴今夜本為報恩,大人盡可任性施為,便是……便是死在恩人棒下,也無怨無悔。」 book18.org
好似為證明自己話語不假,穴腔內還緊緊夾吮了數下,甚至主動吐出香舌,任由丁壽品咂。 book18.org
暗道一聲有趣,丁壽也不廢話,取了繡枕墊在玉臀下,急急火火開始迅速抽送。 book18.org
這一番猛干,直來直去,大開大闔,下下到底,棒棒帶肉,將粉嫩肉唇肏得往外反轉,落紅血水都被淫液沖刷得一乾二淨,這般肏弄,莫說才剛破瓜,便是老吃老做的青樓紅倌也吃受不起,丁壽一是淫慾被春藥催發,不再克制,二來也在宣洩遭人算計的不滿。 book18.org
女子在他近乎瘋狂的攻勢下沒有絲毫退縮,反而更加放浪,猛烈擺動纖腰,蜜穴內嫩肉不停吸吮碩大肉龜,房間內只餘下她的呻吟盪呼與連聲嬌喘。 「好……好舒服……弄死奴吧……奴願被大人……乾死在床上……啊——」 宋巧姣一反常態,比之適才更加瘋狂放蕩,兩條玉柱般的白嫩大腿在男人臀後緊緊交叉,恨不得男人就此將她頂穿肏爛。 book18.org
丁壽被她這麼連番的淫叫浪呼,刺激得氣血沸騰,更加猛烈快速地沖挺聳動,握在玉乳上的大手青筋微顯。 book18.org
「啊……哈哈……唔……快快……好……大人恩公……弄死我吧……我又來了……嗯——」 book18.org
宋巧姣也不知是痛是爽,浪呼不停,雪白肌膚上泛起淡淡嫣紅,春潮湧盪,忽然一股熾熱漿液猛地噴薄到體內深處,燙得她又是一陣哇哇盪叫,身子隨著顫了幾顫,同樣一股津液從花心噴出。 book18.org
「總……總算……出來啦……」好似被抽調了全身骨頭,宋巧姣如同一灘軟泥般癱在榻上,吁吁喘著氣,一滴清淚由眼角緩緩溢出。 book18.org
身上男人只是略微頓了一下,腰身便開始繼續聳動。 book18.org
「你……你還未完麼?」感受到體內火燙堅硬依舊,宋巧姣膽顫心驚,但也沒再多說什麼,用盡力氣扭動疲憊嬌軀,竭力迎合…… book18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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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燭盡,更漏殘。 book18.org
另一間屋內,早已筋疲力盡的二人赤裸裸地擁在一起,相顧無眠。 book18.org
那邊廂燕好交歡之聲,在這靜謐深夜中聽來分外清晰,源源不斷地傳到二人耳畔。 book18.org
「爺,您到底給他們用了多少藥?這天都快亮了,還沒個安生!」孫玉嬌捂著酥胸,狐疑萬分。 book18.org
傅鵬揉了揉鼻子,直愣愣地瞪著頭頂帷帳,娘的,那藥以前自己也用過啊,好像沒這麼大的勁兒!!book18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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